第二章 如果能重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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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可以回到過去，你有能力改變一切嗎？”
‘“啊”王梓珊在職工宿舍被嚇醒，耳邊響起老板娘似真似幻的話。她又夢到了上輩子的事，夢見了那個老板娘。
從後悔藥專賣店走出來後，王梓珊徑直回到家中。默默將裝著酒壇的袋子放到茶幾上，她癱坐在沙發上呆了許久，久到太陽徹底消失，客廳陷入黑沈。
城市的光影在窗外閃爍，王梓珊卻沒有任何反應。她僵坐著，沒有任何動作。直到渾身上下傳來酸疼的痛感，她才漸漸回過神來，輕笑一聲，不知在嘲笑自己還是別的什麽。
她慢慢打開了桌上的袋子。隨著王梓珊的動作，一壇紅封的高粱酒顯現出來。她遲鈍的去廚房拿了一個碗和一把刀放在桌子上。
王梓珊捧著黃粱酒，凝視著壇子上的黃粱二字，輕飄飄的聲音落下，“反正都是要死的，留個念想也不錯。”
她微笑著，眼中仿佛有瑣碎的光點凝聚，用小刀慢慢將酒壇的紅封取下。
隨著紅封的破裂，一縷縷醉人的酒香從壇中溢出。馥郁的香氣仿佛化成了實質，勾引著王梓珊加快動作。
她將酒倒入碗中，澄澈的酒液顯出一圈圈漣漪。
“別著急啊。”
一聲慵懶的聲音響起。王梓珊被嚇了一跳，向著門口看去，竟然是那個抱著貓的老板娘。
“你！”
“其他不要多問，你若真想回到過去，吃了這個再喝酒。”美艷的老板娘換了一身黑色長裙，優雅的站在不遠處，肩上立著一只白貓。
她白嫩嫩的手掌之中放置著一枚棕紅色的丹藥，兩圈黑色的花紋凸顯在丹藥上，明明沒有開燈，但王梓珊卻將丹藥看的一清二楚。
“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，倘若你放棄，那我便不會再來。”見王梓珊遲遲沒有動作，老板娘眼中劃過一絲冷意。
王梓珊心裏一悸，冥冥中感覺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。她鼓起勇氣，緩步上前拿到那顆丹藥。
一閉眼，就將丹藥放入口中，返回身喝掉碗中的黃粱酒。
“我真的能回去嗎？”王梓珊癱坐在沙發上，一股困意襲來，閉眼前似乎聽見老板娘縹緲的聲音。
“如果可以回到過去，你有能力改變一切嗎？”
……
“呼——”長出一口氣，借著月色王梓珊看到宿舍內的其他人還在沈睡，翻了個身，慢慢閉上眼。
“一切還來得及，真好。”
第二日，王梓珊剛上工，便在工廠裏遇見了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男人。
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，挺著大腹便便的啤酒肚參觀廠區。土老板戴著大金鏈子，金鏈子下面墜著一尊玉佛。一搖一晃到王梓珊工位前，看著王梓珊嬌美的面龐，眼裏暗光閃過。
看著土老板“參觀”到自己的工位前，王梓珊臉色一白。
“咳，李總，你們廠裏的待遇挺好啊，看這姑娘都養的多水靈。”土老板摸著手上的金戒指，看著王梓珊笑瞇瞇的，任誰都能看出些許不對勁來。
李總瞅了眼王梓珊，瞬間了然，哈哈笑道，“趙總，我們廠裏有食堂，要不晚上就留在廠裏吃個便飯，也見見我們廠子裏這些工人工頭，深入了解一下我們產品制作。”
王梓珊張了張嘴想說話，卻沒發出任何聲音。她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她，灼灼的視線仿若實質，刺的她張不開嘴拒絕。
這種情況下，她一個人微言輕的基層員工能說什麽呢？況且老板們並沒有明確說讓基層員工去陪酒。
王梓珊臉更白了，感到一陣無力。
土老板拍了拍肚子，瞄了眼王梓珊，哈哈大笑，“好好好，晚上我一定帶幾瓶好酒來。”
“哪能讓趙總帶酒來，我這有幾瓶好酒，就等著趙總了。”李總釋然一笑，暗中瞥了眼王梓珊的工頭，與土老板一起走了出去。
王梓珊嚇得身子一抖，瞬間慌了神，上輩子也是這樣。她工頭說身體不舒服就讓她代替，她縱使千般不願也推脫不掉，硬是被其他工頭架著去了。
結果酒桌上那土老板挨著她坐，又摸手，又摸腿，還逼著她喝酒。最後她實在頂不住喝了一口，結果酒精過敏被送去醫院才逃過一劫。
歷史重演，王梓珊又想起惡心的過往，想起婚後土老板那肥膩的身軀壓在她身上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。
一下午，王梓珊都心不在焉，工作頻頻出錯，腦袋亂哄哄的，思考到底怎麽拒絕。
被拒絕的話，她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，早早輟學的她沒有任何本事，也沒有去其他電子廠的門路。她猶豫不決，不敢邁出這一步，這樣的她在大城市根本就無法生存。
王梓珊一直想著重頭再來，沒想到機會在眼前她也邁不出去那道坎。她承認，她本就是個軟弱的人，被上級叫去陪酒時不敢強硬拒絕，被土老板追求時放不下這份工作舍不得離開，父母要求不敢違逆，結婚被家暴不敢離婚，當情婦時也因為生活變好了而不敢舍棄，生活改善後怕父母尋來只是單方面打錢也不敢聯系父母。但凡她膽子大一點，上輩子也不會讓弟弟落得那般境地。
想到此，王梓珊不禁悲從中來，這軟弱的性子害了自己，也害了弟弟。
“我總想著回到過去，沒想到即使回來也沒有能力改變現實。”淚水在王梓珊眼眶裏打轉，一股恨意感湧上心頭。
恨自己的軟弱可欺，恨自己的猶豫不決，恨自己即使重新面對這一切也無能為力。她恨著也怕著上一輩子的結局。
“如果回到過去，你有能力改變一切嗎？”
“？嗯，什麽？”像炸雷一樣，老板娘的低喃瞬間響徹腦海。劈散了王梓珊眼中的薄霧，安撫了他心內惶惶的不安。
耳邊一遍又一遍回響起老板娘的話語。王梓珊思緒很亂，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改變，又仿佛抓不住，如絲般在腦海裏盤旋。
她深呼吸，驟然想起很多事。上輩子，土老板跟蹤到家裏時她能夠以死相逼，土老板家暴她並限制她生活費時她也能夠偷偷給家裏打錢。弟弟犯案敗露，一堆人逼著她索要證據時她也能巧妙周旋。最後弟弟身亡，她感到萬念俱灰，人生無望時喝下了那碗能要了她命的黃粱。
“我連死都不怕，那我還怕什麽呢？”
王梓珊一遍又一遍給自己打氣，“既然回來了，那我一定要做出改變，最糟糕不過像上輩子一樣，我有能力改變一切。”
臉上露出堅決之色，王梓珊像入了魔一般，喃喃自語，一遍又一遍說道“我有能力改變一切。”
晚上放工，王梓珊已經調節好情緒。她有條不紊的完成好手頭的工作，打算往外走。果然，工頭叫住了她。
“王梓珊，你跟我來一下，我有事和你說。”王梓珊的工頭大家都叫她陳姐，是個30歲左右的婦女，長期在電子廠工作，她的皮膚很粗糙，瘦削的臉龐，小而精明的眼睛顯得整個人很刻薄。
陳姐平時最看不慣廠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員工，即使不愛打扮的王梓珊也因為出落的太過漂亮而被陳姐數落過。
陳姐拉著王梓珊走到僻靜處，抱臂斜眼看著王梓珊。“晚上咱們李總請人吃飯，我家裏有急事去不了，你替我去一下。”
來了，王梓珊看著陳姐說著和上輩子一樣的話，心裏已經沒有多少波動，她微微一笑，想起了上輩子，自己說患有嚴重酒精過敏，陳姐以為在推脫，說了好一堆威脅的話。
王梓珊腦筋轉了幾圈，怯怯的說道，“陳姐，吃飯可以，但是我沒喝過酒，可能一喝就醉。”
陳姐張嘴啐了一口，“一喝就醉？沒關系，李總在旁邊，他會照顧好你的。你也要有點眼色，晚上工服就不必再穿了，換身平常穿的裙子。這樁生意能不能完成就看你了，辦砸了的話，這份工作就別想要了。”
王梓珊聽完有點想笑，上輩子類似威脅的話陳姐也說過，當時年級太小，目光短淺，被三言兩語嚇到了，真以為生意能不能做成就看在自己去不去。經歷過這麽多，這種程度的威脅對她來說早就沒什麽用了。
不過如今她也沒想著拒絕，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，問題要在源頭上解決，決不能再讓土老板看上自己並跟蹤自己回家了。
“好吧，陳姐，那晚上我替你去。”王梓珊狀似膽怯的點頭，引來陳姐一聲輕哼。
看到陳姐不愉的臉色，王梓珊討好的說道，“其實我知道這是陳姐在給我機會，謝謝陳姐提攜。過去是我太木了，不懂事，今後有我有出息了絕對不會忘了陳姐。”
經歷過那兩個男人，王梓珊討好的話張嘴就來，真誠的語氣不似作偽。
陳姐正眼看了她一眼，只看到一臉誠懇，“算你有點良心，晚上就在廠子食堂一樓和其他工頭集合，然後一起去食堂包間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陳姐。”王梓珊柔柔笑了一下。陳姐心裏一頓，暗罵這丫頭片子長得確實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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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“啊”王梓珊在職工宿舍被嚇醒，耳邊響起老板娘似真似幻的話。她又夢到了上輩子的事，夢見了那個老板娘。
從後悔藥專賣店走出來後，王梓珊徑直回到家中。默默將裝著酒壇的袋子放到茶幾上，她癱坐在沙發上呆了許久，久到太陽徹底消失，客廳陷入黑沈。
城市的光影在窗外閃爍，王梓珊卻沒有任何反應。她僵坐著，沒有任何動作。直到渾身上下傳來酸疼的痛感，她才漸漸回過神來，輕笑一聲，不知在嘲笑自己還是別的什麽。
她慢慢打開了桌上的袋子。隨著王梓珊的動作，一壇紅封的高粱酒顯現出來。她遲鈍的去廚房拿了一個碗和一把刀放在桌子上。
王梓珊捧著黃粱酒，凝視著壇子上的黃粱二字，輕飄飄的聲音落下，“反正都是要死的，留個念想也不錯。”
她微笑著，眼中仿佛有瑣碎的光點凝聚，用小刀慢慢將酒壇的紅封取下。
隨著紅封的破裂，一縷縷醉人的酒香從壇中溢出。馥郁的香氣仿佛化成了實質，勾引著王梓珊加快動作。
她將酒倒入碗中，澄澈的酒液顯出一圈圈漣漪。
“別著急啊。”
一聲慵懶的聲音響起。王梓珊被嚇了一跳，向著門口看去，竟然是那個抱著貓的老板娘。
“你！”
“其他不要多問，你若真想回到過去，吃了這個再喝酒。”美艷的老板娘換了一身黑色長裙，優雅的站在不遠處，肩上立著一只白貓。
她白嫩嫩的手掌之中放置著一枚棕紅色的丹藥，兩圈黑色的花紋凸顯在丹藥上，明明沒有開燈，但王梓珊卻將丹藥看的一清二楚。
“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，倘若你放棄，那我便不會再來。”見王梓珊遲遲沒有動作，老板娘眼中劃過一絲冷意。
王梓珊心裏一悸，冥冥中感覺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。她鼓起勇氣，緩步上前拿到那顆丹藥。
一閉眼，就將丹藥放入口中，返回身喝掉碗中的黃粱酒。
“我真的能回去嗎？”王梓珊癱坐在沙發上，一股困意襲來，閉眼前似乎聽見老板娘縹緲的聲音。
“如果可以回到過去，你有能力改變一切嗎？”
……
“呼——”長出一口氣，借著月色王梓珊看到宿舍內的其他人還在沈睡，翻了個身，慢慢閉上眼。
“一切還來得及，真好。”
第二日，王梓珊剛上工，便在工廠裏遇見了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男人。
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，挺著大腹便便的啤酒肚參觀廠區。土老板戴著大金鏈子，金鏈子下面墜著一尊玉佛。一搖一晃到王梓珊工位前，看著王梓珊嬌美的面龐，眼裏暗光閃過。
看著土老板“參觀”到自己的工位前，王梓珊臉色一白。
“咳，李總，你們廠裏的待遇挺好啊，看這姑娘都養的多水靈。”土老板摸著手上的金戒指，看著王梓珊笑瞇瞇的，任誰都能看出些許不對勁來。
李總瞅了眼王梓珊，瞬間了然，哈哈笑道，“趙總，我們廠裏有食堂，要不晚上就留在廠裏吃個便飯，也見見我們廠子裏這些工人工頭，深入了解一下我們產品制作。”
王梓珊張了張嘴想說話，卻沒發出任何聲音。她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她，灼灼的視線仿若實質，刺的她張不開嘴拒絕。
這種情況下，她一個人微言輕的基層員工能說什麽呢？況且老板們並沒有明確說讓基層員工去陪酒。
王梓珊臉更白了，感到一陣無力。
土老板拍了拍肚子，瞄了眼王梓珊，哈哈大笑，“好好好，晚上我一定帶幾瓶好酒來。”
“哪能讓趙總帶酒來，我這有幾瓶好酒，就等著趙總了。”李總釋然一笑，暗中瞥了眼王梓珊的工頭，與土老板一起走了出去。
王梓珊嚇得身子一抖，瞬間慌了神，上輩子也是這樣。她工頭說身體不舒服就讓她代替，她縱使千般不願也推脫不掉，硬是被其他工頭架著去了。
結果酒桌上那土老板挨著她坐，又摸手，又摸腿，還逼著她喝酒。最後她實在頂不住喝了一口，結果酒精過敏被送去醫院才逃過一劫。
歷史重演，王梓珊又想起惡心的過往，想起婚後土老板那肥膩的身軀壓在她身上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。
一下午，王梓珊都心不在焉，工作頻頻出錯，腦袋亂哄哄的，思考到底怎麽拒絕。
被拒絕的話，她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，早早輟學的她沒有任何本事，也沒有去其他電子廠的門路。她猶豫不決，不敢邁出這一步，這樣的她在大城市根本就無法生存。
王梓珊一直想著重頭再來，沒想到機會在眼前她也邁不出去那道坎。她承認，她本就是個軟弱的人，被上級叫去陪酒時不敢強硬拒絕，被土老板追求時放不下這份工作舍不得離開，父母要求不敢違逆，結婚被家暴不敢離婚，當情婦時也因為生活變好了而不敢舍棄，生活改善後怕父母尋來只是單方面打錢也不敢聯系父母。但凡她膽子大一點，上輩子也不會讓弟弟落得那般境地。
想到此，王梓珊不禁悲從中來，這軟弱的性子害了自己，也害了弟弟。
“我總想著回到過去，沒想到即使回來也沒有能力改變現實。”淚水在王梓珊眼眶裏打轉，一股恨意感湧上心頭。
恨自己的軟弱可欺，恨自己的猶豫不決，恨自己即使重新面對這一切也無能為力。她恨著也怕著上一輩子的結局。
“如果回到過去，你有能力改變一切嗎？”
“？嗯，什麽？”像炸雷一樣，老板娘的低喃瞬間響徹腦海。劈散了王梓珊眼中的薄霧，安撫了他心內惶惶的不安。
耳邊一遍又一遍回響起老板娘的話語。王梓珊思緒很亂，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改變，又仿佛抓不住，如絲般在腦海裏盤旋。
她深呼吸，驟然想起很多事。上輩子，土老板跟蹤到家裏時她能夠以死相逼，土老板家暴她並限制她生活費時她也能夠偷偷給家裏打錢。弟弟犯案敗露，一堆人逼著她索要證據時她也能巧妙周旋。最後弟弟身亡，她感到萬念俱灰，人生無望時喝下了那碗能要了她命的黃粱。
“我連死都不怕，那我還怕什麽呢？”
王梓珊一遍又一遍給自己打氣，“既然回來了，那我一定要做出改變，最糟糕不過像上輩子一樣，我有能力改變一切。”
臉上露出堅決之色，王梓珊像入了魔一般，喃喃自語，一遍又一遍說道“我有能力改變一切。”
晚上放工，王梓珊已經調節好情緒。她有條不紊的完成好手頭的工作，打算往外走。果然，工頭叫住了她。
“王梓珊，你跟我來一下，我有事和你說。”王梓珊的工頭大家都叫她陳姐，是個30歲左右的婦女，長期在電子廠工作，她的皮膚很粗糙，瘦削的臉龐，小而精明的眼睛顯得整個人很刻薄。
陳姐平時最看不慣廠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員工，即使不愛打扮的王梓珊也因為出落的太過漂亮而被陳姐數落過。
陳姐拉著王梓珊走到僻靜處，抱臂斜眼看著王梓珊。“晚上咱們李總請人吃飯，我家裏有急事去不了，你替我去一下。”
來了，王梓珊看著陳姐說著和上輩子一樣的話，心裏已經沒有多少波動，她微微一笑，想起了上輩子，自己說患有嚴重酒精過敏，陳姐以為在推脫，說了好一堆威脅的話。
王梓珊腦筋轉了幾圈，怯怯的說道，“陳姐，吃飯可以，但是我沒喝過酒，可能一喝就醉。”
陳姐張嘴啐了一口，“一喝就醉？沒關系，李總在旁邊，他會照顧好你的。你也要有點眼色，晚上工服就不必再穿了，換身平常穿的裙子。這樁生意能不能完成就看你了，辦砸了的話，這份工作就別想要了。”
王梓珊聽完有點想笑，上輩子類似威脅的話陳姐也說過，當時年級太小，目光短淺，被三言兩語嚇到了，真以為生意能不能做成就看在自己去不去。經歷過這麽多，這種程度的威脅對她來說早就沒什麽用了。
不過如今她也沒想著拒絕，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，問題要在源頭上解決，決不能再讓土老板看上自己並跟蹤自己回家了。
“好吧，陳姐，那晚上我替你去。”王梓珊狀似膽怯的點頭，引來陳姐一聲輕哼。
看到陳姐不愉的臉色，王梓珊討好的說道，“其實我知道這是陳姐在給我機會，謝謝陳姐提攜。過去是我太木了，不懂事，今後有我有出息了絕對不會忘了陳姐。”
經歷過那兩個男人，王梓珊討好的話張嘴就來，真誠的語氣不似作偽。
陳姐正眼看了她一眼，只看到一臉誠懇，“算你有點良心，晚上就在廠子食堂一樓和其他工頭集合，然後一起去食堂包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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